声明:本文所有证据均来自于公开的国际权威学术刊物及有记录的会议摘要。其来源均能进行明白确定的溯源。
同时,它不作为具有理论指导意义的学术文章对赐读者具有架构知识系统的指导意义。
它之所以可能被阅读的前提,是人类天生的好奇,是我们对未知世界探索的动力所驱使。
从SARS到MERS,再到SADS-CoV,再到-nCoV,冠状病*家族像突然睡醒,对准人类和他们饲养的家畜展开了间隔时间越来越短的攻击。
之所以需要加个家畜,是因为有一次鲜为人知的SADS-CoV感染是在年的12月上旬到年的7月,广东有4个农场的头仔猪死于SADS-CoV的死神之吻下。
华南农业大学动物科学学院的马静云教授团队对病原体的溯源锁定在中华菊头蝠上。他们发现,SADS源于菊头蝠HKU2相关病*的跨物种传播,也就是说,它与SARS病*具有共同的祖先。
现在,一种全新的冠状病*-nCoV接踵而至,自武汉向中国乃至全球蔓延。蹊跷的是,这也是冠状病*家族的成员,和SARS有一样的祖先,只是和SARS一样,都是找不到父亲的孩子。
新型冠状病*我真的很好奇,冠状病*这个家族,存在这个世界无数世纪,以前从未听说过的东西,为什么从年末开始,轻易跨越物种障碍,一次又一次地在人类社会里掀起腥风血雨?本来只呆在蝙蝠身上的它们,难道突然做了个统治世界的梦,要把人类打倒,去实现梦想?!
由此引发了我们的第一个疑问:冠状病*的进化有多快?
针对SARS,实验室的科学家利用各种贝叶斯分子钟模型分析,从原始态的冠状病*进化到至少已是玄孙辈的SARS病*,只用了4.08年。这在生物进化史上只能用奇迹来形容。稳定了无数年的病*,即使它是RNA病*,也几乎不可能把万年的进化成果凝聚到几年内。如果说这是大自然的一个巧合,那以后的MERS,现在的-nCoV又该怎么说?
你总不能说是冠状病*突然开蒙,智慧萌芽了吧?
冠状病*的进化加速,必定是有原因的!由此,我们要提出第二个疑问:什么原因加快冠状病*的进化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
我们不猜测,也不空穴来风,我们来看事实。看白纸黑字的干预冠状病*进化的证据。
年8月29日,SARS爆发前夕,《病*学期刊》(JournalofVirology)收到一篇论文,编辑于年1月21日接受并发表了它。
这篇论文的名字叫《转换物种方向:处理猫冠状病*基因组的有效途径》。
猫传染性腹膜炎(FIP)是由冠状病*(FIPV)引发,通常是致死性疾病。发表论文的科学家通过RNA靶向重组,构建了一个FIPV的突变体,名为mFIPV。
这项生物工程的关键,是将猫的FIPV冠状病*的刺针糖蛋白,换成鼠肝炎病*(MHV)的刺针糖蛋白,重组的mFIPV就不再感染猫,而在鼠细胞中能快速扩增与繁殖。
SARS结构图这说明,在实验室里,创建新的病*使宿主物种跳跃的过程多么容易。通过“分子育种”的技术,几分钟就能生成成千上万的重组克隆,再通过功能筛选,就可以获得所需的超级细菌或病*,而这种遗传功能实验在每个国家都是合法的。
换句话说,遗传学家在实验室能大大加快冠状病*的进化速度,从而帮助它进化到靠自然进化在地球上几十亿年都达不到的程度。
相信奇迹还是相信科学,这是个问题。
我相信科学家,相信他们所从事的科学研究的根本出发点是为了造福全球,他们作为这个世界上最聪明与最有人格魅力的群体,信奉的科学理念与人类基本的道德伦理一定不是背道而驰。
那么,我们就有了第三个疑问:存在于实验室的冠状病*有可能发生意外泄露吗?
总部位于法国巴黎的巴斯德研究所,是发明第一支狂犬病疫苗的路易斯巴斯德创立的世界最著名的公益性私人研究所之一。
它先后培养出10位诺贝尔奖得主,在年到年间,该研究所的生物技术专利以的总数在世界各大学术机构与研究中心里排名第一。
世界上,你找不出第二个比它厉害的生物实验室;它的安全等级可能比国家银行的地下金库都还要高。
法国巴黎巴斯德研究所但是,年4月12日,巴斯德研究所发表了这样一则声明:实验室丢失了支装有SARS病*片段的“试管”。
自该年1月份以来,在常规清点中,该所发现这些试管不见了,好像它们就从没存在过。公众发现,该所的解释无法说明这些样本的去向。
实验室安全性极高,巴斯德研究所所长克里斯汀·布雷绍(ChristianBréchot)指出,在现行安保措施之下,如果有人想要将样本带出实验室是很难做到的。他认为可能性最高的解释是,样本已经被不慎销毁。
布雷绍还强调,就算样本已经离开了实验室,它们也是无害的,因为以前想要从这些样本中分离SARS病*的尝试都失败了。
该研究所迅速向公众保证,这些样本中没有一个包含完整的病*,没有滥用样本的可能。巴斯德研究所的声明中表示:此前已经有独立专家组对风险进行了评估,得出了“感染可能性为零”的结论。
实验室意外泄露其实并不可怕,因为可以追溯去向,但追溯不到去向的呢?比如巴斯德研究所的这次泄露?
我们不得而知。因此我们不得不问。
作为一位对科学无比羡慕,并在尽可能能够触及的范围内去窥伺它的人,我尽量找出可以示人的公开的证据去印证某些逻辑,在实在无法理解的时候,留下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关于冠状病*,我的三个疑惑终不得解。它们有必要让我再重复一遍,即:为什么有悖自然进化的时间法则,冠状病*的进化速度如此惊人;实验室帮助冠状病*跨物种能力的进化源于何种动机;新型冠状病*的源头很大几率都是蝙蝠,但它进化的温床除了我们以为的果子狸、蛇这类野生动物以外,是否还存在另一些可能?
我们也许永远找不出答案。
科学的花开在求知之春但年5月15日,世界顶级病*学专家凯瑟琳福尔摩斯在《新英格兰医学期刊》上发表的论文《与SARS相关的冠状病*》中,有一段耐人寻味:
因此,SARS冠状病*既不是任何已知冠状病*的突变体也不是重组体。它是一种过去未知的冠状病*,可能来自非人类宿主,并以某种方式获得了感染人类的能力。
然后,在年的美国科学促进会上,她没有以文章,而是以大会发言的方式,发表了关于SARS病*的讲话,使我们感觉有那么一点接近了真实。
她说:如果其他冠状病*要对人类造成类似危害,那么,它必须要经历与SARS一样的进化过程,才能实现人与人之间的传播。
到今天,年2月5日的晚上8点,在因为新型冠状病*而变得寂静沉默的城市夜晚里,我回忆起凯瑟琳女士的讲话,情不自禁又有了新的疑问:和SARS一样的进化过程究竟是怎样的一个过程?